写在前面
现在是2021年01月02号,周六下午五点二十,刚送走从上海赶来陪我跨年的闺蜜,本来想着今天去逛个街吃个饭,谁成想做完指甲就下午三点多了,新衣服、云南菜都泡汤,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几天大家用火锅、电影、蹦迪、游玩等各种各样的方式用朋友圈来告2020,有遗憾、有感动、有热血,总之没有“sang”,大家都满怀希望期待2021,互相祝福、寒暄,新年快乐。我只希望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健康、万事顺遂。
新的一年总觉得要说点什么,回想之前立的Flag全被自己推倒了,什么学游泳了、学跳舞了、健身了、按时吃饭了、不喝冷饮了、不熬夜了等等,在加班、睡觉、美食面前全部不值一提。今年又一个闺蜜嫁人了,前几天回家去当伴娘,五味杂陈。上高中时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小屁孩也都高三了、闺蜜的几个表妹也都谈了对象,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唯一不变的是一直在变。
本文共2684个字符,看完大概三分钟?(可以计时试试~)
新年快乐
我的家人
我总是不在你们的身旁
你们是否身体都无恙
——酷狗用户
31号晚上和闺蜜一起看了《送你一朵小红花》,挺好看的,哭的不行。想起我的外婆,她患病离世前的那段时间身体急速消瘦,脸上从未有过笑容,吃饭、喝水、如厕都需要人照顾,要么躺在床上、要么固定在轮椅上,她离世几年了,我还老是经常梦见她,梦里的她头发是黑的、身体硬朗,总是微笑,我每次都是哭醒。她这一辈子真的太苦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末出生,家里孩子多她又是家里的老大,没上几年学就去给地主家放牛、放羊去了。后来十几岁嫁给我外公,我外公是那个时代的知识份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生产队里挣工分、带孩子、做饭这种事全都是我外婆在做,再后来经历了自然灾害、经历了文革,似乎一切都好起来后我外公却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时候我小姨小舅还没成家。后来小舅结婚后又离婚,孩子就丢给我外婆,我小姨身体从有了孩子后身体也一直不好,外婆就一直担心这个、心疼那个,省吃俭用,日日操劳。
(此处可以跳过,是关于我小姨的~粘贴自微博:挺佩服我小姨的,她上学时想去美术学院,被我姥爷嫌弃并拒绝,我姥爷是一个传统的知识分子,认为美术、音乐之类的难登大雅之堂。后来按部就班上班嫁人,二十多岁因为仗着年轻洗凉水澡、贪凉睡地板(我妈说的,也可能别的原因),得了强直性脊柱炎(可百度搜一下症状),20多年过去了,现在脖子不能扭动、四肢僵硬、行动迟缓,幸好我小姨夫也是忠厚善良,遍寻药方,对我小姨不离不弃。
晰记得我初中暑假,她来我家,因为胀痛难忍让我用针把她血管扎个洞放血的状况,当时年纪小,不能理解那种痛苦,只觉得难以理解。
今年假期因为疫情而延长,我妈说我小姨把我之前一时兴起买的画板带回了家,并开始画画,用彩铅一笔一笔的画,头发丝一根一根的勾,因为四肢僵硬不协调还特别容易累,一张画要画三四天。她真的很有天赋,从来没学过美术的人,今年46岁,重拾自己的喜欢,我妈说她状态好时能在画板前一天(想哭)。既担心她的身体,又为她高兴。
不知道从哪听过一句话,“去做让你一宿不睡觉都想做的事”,一直觉得自己庸庸碌碌、匆匆忙忙,自己喜欢什么想做什么,也从来没有认认真真考虑过,只看到眼前三寸的位置,得过且过,过一天少两晌,鼓不起勇气,去迎接未来。路上风景一闪而过,我什么都没看清,可悲可叹又可怜。不怨天不尤人,来几张我小姨的画吧。)
我外婆的一生就像《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台词说得那样:“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总是如此。”不知道大家信不信命,我认为所谓“命”是一种自然科学,首先声明我不是在搞封建迷信。自从我识字开始,每次去我外婆家总能翻到一些很古老的书籍,这些书籍应该是我外公和大舅闲来无事的时候研究的,这些书籍基本是以《周易》演化过来的,有风水宅地、婚丧嫁娶、乔迁、面相、痣的位置与命运,甚至生几个孩子等等,都可以通过观察看出来,每次看都觉得自己偷窥了天机,那时候还在读小学,有一个同学两颗门牙之间有道缝,我就离他远一点,因为书上说那种人脾气特别暴躁,不好相处(他真的是我们小学时候不能惹的对象),还有一次看到了关于哪只眼睛下面xx位置长痣的一篇,图文并茂,这个痣不是什么好痣,什么克x克x克x,抬眼发现我外婆那里也长了一颗痣,脑袋哄的一下就乱了,既害怕、生气又担忧,那天回到我家我给我妈说这件事,她问我:“你给你姥姥说了吗?”我说:“没有,我不信。”再后来那些旧书籍都打包当成废品给卖了,这么多年之后再反观外婆的这一生,我外公、舅舅、阿姨似乎都不是很顺遂,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那颗痣会怎样,我外婆这辈子会不会不那么苦。
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现在已经是万家灯火了。翻翻自己的备忘录翻到了19年02月12号从家往单位赶的一段话:
“列车走过麦田,驶入了稻田。
一棵棵枝杈繁茂指向天空的光秃秃的杨树呼啸而过,每隔一段距离会有紧邻的两个或三个鸟巢,还有孤零零一个的,飘摇在树杈之间,那是鸟儿们的家。
一个个坡顶大红瓦、坡顶小灰瓦,平顶抹灰、平顶不抹灰的小盒子成片聚集又成片消失。它们都有一个特点,底部一层北面不开窗,二层、三层均匀或者靠东西两边对称开着三个或两个无生气的眼睛似的黑洞。”
看到这些话就想到了之前做一个安徽小县城的项目,在谷歌地球上找区位,放大到一定程度可以看到一堆堆聚集在一起的蓝顶、红顶、灰顶的小盒子,那就是孕育我们的村落,到了晚上,寥寥几点灯光的村落与灯火通明的大城市相比无比的落寞,现在农村人口空心化越来越严重,虽然越来越多有情怀的建筑师关注中国未来乡村的发展,但还是很难想象接下来村落的发展会到何种程度,城市如同一个贪得无厌的怪物,疯狂扩张、疯狂吞噬,无休无止,而乡村一座座新建的小洋楼,到了晚上只会瞪着空洞的双眼听着远处的犬吠默默期待主人短暂几天的归来。
害,本想结束今天的唠叨又突然想到我妈的一个理论,现在年轻人很多不愿意结婚生子,我的观点是:生孩子是成本最低的一种养老方式,不生孩子是时代进步的象征。我妈的观点是:不生孩子是自私的一种方式,因为不愿意长大、不愿意承担责任,她认为学历越高的人不生孩子的比例相对较高,然而这类人情商、智商都相对较高,不生孩子基因就没办法得到延续,社会发展就会迟缓,假如所有人都想着老了去养老院,都不生孩子的话那么照顾这些老人的年轻工作人员怎么来?大家都是老人谁照顾谁呢?emm~反正我是无言以对。
最后放一张七宝刚睡醒的,狰狞的照片,顺便放一下昨晚临摹杉泽《山海经》“旋龟”的绘画过程~龟象征着吉祥、长寿,新的一年愿大家平安、顺遂。
最后谢谢你一如既往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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